锦铃念

老福特一名文笔不太好的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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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爱cp多且杂,无巨大雷点都能磕。

❤️抖奇双粉,提瓦特56级萌新,ICU常客

〔咩咚〕且听风吟(7)(完结章)

*哨向paro,向导咩×哨兵咚

*有副cp星迪(哨兵星×向导迪)

 

第二天早上。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下铺,咚咚迷迷糊糊翻个身,终于感觉有一丝不对劲——边上是不是有点太空了?

他一骨碌爬起身,才发现昨晚还睡在身侧的扬sir已经不见,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粥和小菜,看打包盒应该是楼下食堂的。底下压着字条。

“先去上班了,早餐记得吃。”

咚咚一皱眉,只记得昨晚自己情绪不稳,隐约又梦到以前的事了——但这次和以前不太一样。

没有在冷汗涔涔中惊醒,记忆的最后是镌刻进深处的阳光青草香和薄荷香。他视线又落回字条,灵光一闪get到什么,都没发现嘴角挂着一抹笑:

“……脸皮还挺薄?”

 

“扬sir早。”

“早啊。”扬sir端着杯咖啡倚在办公室门口环顾一圈,没看到熟悉的绿发身影,“咚咚呢?”

“出任务啊,哥你自己交上去的出勤记录自己不记得了?”断某人出于形象考虑才没有真的翻他白眼。

早上看他春分满意地走进办公区他就知道就算没有脑嗨的酿酿酱酱那回事也至少做了点超出朋友界限的事。可谁想得到就昨天白天咚咚还在躲着他呢。

果然鲁迅先生说得对,一切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冷战(雾)都是在打情骂俏,古人诚不欺我。

扬sir心情好选择性忽略了断某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神情,又悠闲地转回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是单独开设的,但扬sir自己要求开了道门直通外面办公区,安上去就基本没关过。他咖啡搁到一边,坐在办公桌前又开始处理一大堆报告出勤安排训练安排等等等等。

其实二线教练的工作不比一线成员轻松,很多决策都是从教练这里出去的。扬sir批着批着,视线不经意接触到最角落的抽屉。

里面只放了一样东西——暂时按着没交的、自己的一线调任申请。

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和星河谈完就着手准备了一份。他自信自己的实力就算调不到一线去做个常驻前线的教练还是没问题的,至于可不可以兼任这事……把春秋抓来做场外工作应该没问题吧?春秋正好也是闲职。

“行吧行吧记得给我开工资就行。”当他提出这个方案时春秋无奈道,“帮你打底帮你望风帮你追媳妇,做兄弟的这辈子算是栽你这里了。”

自己算是这辈子就栽在名叫咚咚的坑里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扬sir又在安排下午的日常训练计划时,一抬头才发现窗外阳光不见,天边满是沉沉的阴云。

又要下雨?

明明盛夏时不时来一场暴雨很正常,但他看到满眼阴沉时,心底名为直觉的神经却不由得“咯噔”一跳。

像是提前预知到什么不好的发展。

咚咚他们还在执行任务,下一场雨不会受影响吧?

就在这时,桌上的随身联络器炸响。扬sir一看署名,眉梢一跳,接通时不祥的预感几乎要溢出心腔:“小迪?”

“立刻收拾出勤装备,十分钟内到达任务现场。”小迪站在邻近建筑的天台上,眯着眼看眼前灰蒙蒙的建筑群,

“啊咚咚暴走了。”

 

“具体情况?”

直升机降落时掀起尘土,扬sir没等停稳就跳下舱室大步走到小迪身后,招呼都来不及打。

“我们刚控制住相关涉案人员,啊咚咚带领的那一队的频道突然集体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随即断开音讯。小程查看时发现定位也没了,可以肯定损毁。小迪放出精神触手时探查到啊咚咚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基本确定陷入暴走。”星河说道。

“我们只能先退出来。但是派进去的救援队也很快失去音讯,定位都找不到,大概率遭受攻击,目前生死未卜。”精神体反应主人的精神状态,纯白的波斯猫精神体站在小迪脚边,看起来和小迪一样严肃焦虑。

可是不应该啊。

他昨晚才给咚咚做完精神疏导,这才多久怎么会暴走了?

“他在里面遭遇了什么?”

“不能确定。”哼哼一摇头,“跟他同队的成员一个都联系不上。”

“扬sir,你是唯一一个能进入他的精神图景的人。”小迪抱起脚边的波斯猫,一双红瞳永远都是那样,蕴含着某种镇定人心的力量,“把他带出来。若你进入后失联超过半小时……总部会立刻派出紧急处理小队,将其击毙。”

小程已经将一组无线联络设备交给扬sir。他郑重一点头,说道:

“明白。”

 

建筑群大部分人都或押或撤退出这里,大厅空旷得吓人。脚步声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在走廊里回荡,扬sir按照指示到达相应楼层,按住耳机问:“定位最后存在的具体位置?”

“你目前定位西北方向,直线距离一百五十米。”小程说,“C区三层材料室门口。”

“明白。”精神体已经放出,盘羊在这灰蒙蒙的环境里莫名给人一种心安。扬sir刚转半身,脚下一顿。

不远处的角落里躺着个人影,看着装应该是内部非法人员,已经没有生气。

“怎么?出现情况?”

“算是。找到跟他交手过的涉案人员。”扬sir蹲下身把他翻过来一看几乎横贯脖颈的血口,“死透了。脖颈致命伤,一击毙命。”

小迪那一言不发,但不用看他都知道那边的凝重气氛。

这么狠绝的攻击方式,不像是普通哨兵做的出来的,更像是……黑暗哨兵。

虽然除了扬sir没人知道原因,但啊咚咚当初在小镇为掩护花辞差点暴走成黑暗哨兵的事几乎全精英队都知道。

万一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扬sir匆匆赶往小程划出的坐标,一路上碰到不少类似的非法人员尸体,毫无例外都是一击毙命,还有几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干涸的血迹蔓延,无端不详。

最后,在到达材料室门口时,他总算看到个活着的人。

不用开口询问小程,只是扫一眼制服和队徽就能肯定是一起出任务的mrc基地成员。扬sir蹲下身伸手试探,没有明显伤口,呼吸心跳体温都正常,后脑勺倒是有点肿,应该是撞墙上昏迷了。

“怎么样?”

“找到个自家人,他没受伤,还在昏迷。”扬sir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些许,“至少可以肯定咚咚虽然疑似暴走成黑暗哨兵,但还没失去理智,对咱们自家人手下留情了。”

他一边说一边拍醒小哨兵。青年悠悠转醒,视线在他脸上停了一会才聚焦:“扬sir?”

“是我。”扬sir本来想扶着他靠墙坐,但看他后脑肿那么大个包想想还是算了,示意白色盘羊蹲下做会临时靠枕,“还好吗?有没有别的不舒服?头会晕吗?”

青年摇摇头。

“那你知道带队的啊咚咚怎么样了?他在哪?”

他不说还好,一提小队员居然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都是因为我……”

扬sir通过青年磕磕绊绊的叙述,总算理清了来龙去脉。

小队员不属咚咚所带小队,是在散开探查时被潜伏在暗处的叛军残党挟持。正好咚咚带队赶来,他们趁机谈判要求以小队员的命为交换放他们出去。

咚咚怕伤到队员,提出要交换人质。残党们答应后却在交接时还要杀了小队员。咚咚给他挡了致命枪后突然就暴走了,杀了挟持人质的非法人员。他在混乱中看到咚咚冲出材料室想拉住他,却不知被谁一推撞上墙人事不省,再醒来就看到扬sir。

意外又不意外。扬sir将他扶到一边叮嘱躺着别动等待救援,按住耳机通知小迪派救援队进来就顺着小队员指的方向远去。

薄荷香前所未有得强烈,精神触手延伸到极致。扬sir放出大量向导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求偶中的雄兽,将自己伪装成猎物的样子,耐心等待真正的猎物上门。

办法很笨,但是很有效。

在扬sir踏进四楼中心大厅时,精神触手一动,向主人反馈信息。

身后人的脚步猫似的细微无声,扬sir一回头,手中的制式手枪一挥,正好架开薄而锋利的匕首刀刃。

他自认自己的体术水平打得过正常的咚咚,但暴走加黑暗哨兵化下的咚咚就不一定了。

金属碰撞声叮当不绝。扬sir不敢开枪生怕伤着咚咚,腿一拌要将人放倒。咚咚也不是省油的灯,顺势拉住肩膀一扳。两人再次上下交叠稀里哗啦摔在一起。

几乎跟在训练室时相同的姿势,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放缓的贴心和温柔,只有彼此紧绷的抵抗。

扬sir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把他死死锁在身下,对上他的眼眸。

还是翡翠般的碧绿,但之前的咚咚眼里有阴云,也有灿烂的阳光天穹。而现在的咚咚眼底除了层次分明的绿,只剩下无边的阴灰苍穹。

他肩窝处一片血红,应该就是小队员说的帮他挡枪时留下的弹伤,一番争斗后大概又撕裂了,暗色血迹附上新的殷红。

像迷失在过去,伤痕累累的困兽。

扬sir心里一软,俯身吻上干涸的唇瓣。

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或者说那压根不能算接吻,只是一方在尽力包容另一方痛苦的挣扎。嘴角一阵刺痛,铁锈味搅和在交缠的唇齿间,扬sir的鲜血的味道似乎唤回了咚咚的一丝清明:“咩咩……”

“我在。”扬sir低声回应,毫不犹豫地进入了他的精神图景。

 

扬sir不是第一次进咚咚的精神图景,但哪一次的情况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糟糕。

白百合花海支离破碎,海风卷着破败的花瓣和呛人烟尘扶摇而去。身旁白影闪过,白色盘羊四蹄飞蹋,奔向山崖远处正在燃烧坍塌的灰色建筑群。

只是走近,扬sir就心头一跳。

像是穿越了时光,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两年前爆炸中的实验基地。烟尘太挡眼了,他只能下意识地跟着精神体穿梭在岌岌可危的走廊。

“咚咚!咳咳咳……咚咚……!”

眼前被呛得一阵发黑,高温几乎让他丧失所有感官,扬sir全凭本能才躲过坍塌砸下的钢块。突然衣角一紧,盘羊引导着自己的主人在烈火和爆炸间跌跌撞撞穿梭前进,直至精神触手终于从混乱的环境里捕捉到什么。

——是精神波动!

扬sir精神一振,差点被走廊乱七八糟的东西绊倒也不在乎,几乎连滚带爬地绕过正在燃烧的火墙,视线终于在当年那个通风管道口隐藏的房间的角落捕捉到熟悉的,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咚咚!咳咳咳咳咳……”

嗓子被烟熏得发干,这一嗓子喊过头了咳得惊天动地,扬sir甚至觉得喉咙呛出了几颗血星。抱着黑豹蜷缩着的咚咚身体一颤,不敢置信地抬头,正好撞见迎面走来焦急而狼狈的扬sir。

……这不是在做梦吧。

“快,我们先出去……!”扬sir顾不得自己腿都发软,冲上去要架起咚咚,怀里的黑豹也被紧随其后的白色盘羊叼住后颈皮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

“你他妈怎么在这……”咚咚又惊又气又急,试图挣开这人把自己往外带的动作,“你疯了,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

他自己的精神图景自己最清楚,外面坍塌到这种地步已经很危险了,扬sir再不出去他的精神极有可能会跟自己死在一起的。

“……那你呢?”

“什么?”咚咚一愣。

“我自己走了,你怎么办……咳咳咳……”大火燎出的烟尘呛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听起来像哭又像笑,“只有我能带你出去了。”

“可是……!”

“会有希望的。”扬sir手上用力把人往上提一提,循着记忆走向那处,“我们都能出去的……我答应过要带着你走出去,走出这个地狱……”

他们身后,白色盘羊和黑豹也在互相扶持。本该是天敌的一组此刻却紧紧依靠,又如此和谐,仿佛它们天生就该是一体。

我们还有好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好多事还没来得及做。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句“我喜欢你”。

所以请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可以一起走出去,拥抱天光。

 

似乎四面八方都是火场。扬sir不知道自己拖着咚咚走了多久,到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双膝一软。但没有预料中滚烫的剧痛。

身体被一双手架住,本来被他一直拖着往外走的人反而伸手捞住他,酿跄着一步步几乎是蹭到目的地。

——一扇整面墙那么大的落地窗。

咚咚见他往这走就知道他的目的,一手架住扬sir咬牙捡起地上燃烧的木棍,用尽全力一砸。

“哗啦——”

大火炙烤下勉强支撑的窗户终于承受不住最后一击。漫天碎星般的玻璃片裹着两道越出的身影,落在大楼外的荒地上!

好在这里是二楼不高,两人滚了满身尘土总算是抵消坠地的惯性,都没力气爬起身,干脆躺在地上看建筑群坍塌殆尽。

花海恢复生机,硝烟被海风吹散。重新湛蓝的天穹下,咚咚视线落进扬sir一双深情的金瞳,而后下移,落在两人相扣的十指:“你以后也会带我一起走,对吧?”

“不。”扬sir轻轻纠正他,“是我们一起。”

我们会彼此依靠,不分你我,直至终点。

 

扬sir从精神图景里出来时咚咚已经乖乖巧巧躺在他臂弯里,还在昏睡,不过明显从暴走迷失状态出来了。

联络设备在打斗中飞到一边。扬sir捡起它一按,小程的嚷嚷立刻飞出耳机:“卧槽扬sir可算是联系上你了,十分钟前你联讯断了我们都快急死了……你怎么样?找到咚咚了吗?”

“找到了,我们都没事。”扬sir一手搂紧怀里的小哨兵,“你们过来吧。”

 

“所以说你俩真的,活该在一起。”

医疗部某双人病房,哼哼从床头果篮随手捡了颗杏子,随便擦擦一咬,含糊不清地说道。

他们跟着定位赶到现场时扬sir透支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被架着回到任务车上。

他没有黑暗向导的命却在形势所迫下做了一半黑暗向导的事。咚咚的精神图景属于过往阴影的那块被他俩一起剔除了,也双双精神力透支,送进来时金金一度差点下病危通知书,最后却在晕了整三天后前脚后脚醒了,没两天都可以参与后续工作——至少扬sir是这么觉得的。

无奈金金在心脏被两人折腾得在去世边缘反复横条后坚决不肯提前放他们出院,非要他俩休息到自己满意为止。扬sir只能留在医疗部继续长霉——好在这里是第一社牛基地mrc,身旁又是咚咚,不算太长霉。

“那这两天的教练工作谁做的?”

“春秋啊。”小程说道。这小孩不愧联盟心照不宣的程定愿定律,三天两头就往医疗部跑,打着探病的名义和哼哼一起嚯嚯送来的果篮,“反正你那报告现在交上去他过两天就要来上任了,干脆提前体验工作的感觉。”

某种程度而言,春秋为了好兄弟也是尽心尽力了。

 

好不容易轰走还没吃尽兴的哼哼小程,扬sir感慨:“不愧是他们。”

“终于有二人世界了。”他一屁股坐在隔壁床位,没等咚咚从看戏模式切回来手一撑将他锁在床板和自己中间。

“二人世界过得还不够啊?”

“潇潇说了,等我们出院就举办个简单的仪式,到时我们就是结合关系。”扬sir这两天像是要把两年的缺失一次性补回来似的,有机会就往咚咚边上贴,“我跟我对象多亲热点怎么了,诶别动再让我抱会……”

“……外面还有人!”

“反正过两天就是过明路的结合向哨了不差这两天……”

 

门外。

“哼子哥打个赌吧,我赌咚咚在上面。”

小程和哼哼一个摞一个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贴在门上,一旁是被迫留下的星.扶额.想装作不认识他们.河。路过的医生早就习惯了精英组的逗比们,目睹这一幕眼皮都不带动的,只能从略微颤抖的肩膀看出点真实情绪。

“我赌扬sir在上。”哼哼毫不犹豫,“咚咚那面相像是攻的起来的样子吗?”

“可咚咚是哨兵!”

“哨兵又咋样,反正他俩也生不了,谁说向导不能攻……”

哼程组的新两小儿辩日还在继续。窗外,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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