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铃念

老福特一名文笔不太好的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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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爱cp多且杂,无巨大雷点都能磕。

❤️抖奇双粉,提瓦特56级萌新,ICU常客

〔咩咚〕且听风吟(6)

*哨向paro,向导咩×哨兵咚

*有副cp星迪(哨兵星×向导迪)

 

“所以兄弟,你这算是……表白失败了吗。”

“算是吧。”扬sir头埋手心,“艹这么悲伤的事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怪怪的……”

“你滚,爷就不该一时兴起要安慰你!”春秋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登时没了,恨不得一巴掌呼这傻大儿脑阔上,“你确定他也喜欢你吗?”

“这……”扬sir犹豫了——事实上,咚咚一直是扬sir感知领域的死角,也是唯一难以预测的一块。

“草。”春秋使劲揉揉脸,“那这就离谱了……不是你心心念念了两年现在才发现是单相思?”

“……我也不知道。”扬sir难得没反驳,连头顶那一撮呆毛都耷拉下去了,整就是个大写的颓。

“不是低迷什么啊你!”春秋突然恨铁不成钢地把人呼噜起来,“你俩一哨一向适配性高门当户对那怕啥啊!一个屋檐下他不喜欢你可以追啊!烈女怕缠郎啊不是!”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导致这个结果,但至少从春秋作为局外人两个月的观察看,这绝对是一场双向暗恋。

但就像扬sir说的,他俩门当户对,拒绝得没道理啊?

春秋感觉自己实在是看不懂好兄弟的这场恋情了。

 

……

从来没有谁对啊咚咚许诺过如此郑重的誓言,眼前的金发青年是第一个。

远离困住自己四年的实验基地——多么美好的梦想啊。

于是咚咚毫无保留地,将所有信任都给了他,“y”的皮下从此有了两个人。

现在想来,最初的心动就是从那里开始的吧。阳光下的青年那么自信耀眼,像是让人愿意燃尽一生去追逐的太阳。

传递情报,采集信息,他们耐着性子潜伏半年,终于等来了总部联合当时大批战队哦,里应外合围剿基地。

偏偏意外也就在这一刻。

“言思”在偷偷去关闭基地外围的防御系统时他故意删除了沿路可能拍下来的监控的实时片段,却没留意到某个角落被伪装成假监控的摄像头。

它清楚地拍下了他进入重点系统控制室和自己进出监控室的过程。

“条子的走狗在那!”

“他妈的连个养大的狗都造反了!别放他们走!”

……

走廊外硝烟弥漫,联盟军一时还攻不进这里,他们孤立无援。

而追兵已近在眼前。

“走。”咚咚失血过多昏迷被他抱了一路,此时才醒来发现他把自己带到一处通风管道口,“我之前打探过,这里直接通往基地外,赶紧走让他们抓到你就没有活路了……”

“那你呢?”咚咚突然问。

他一挣动腰侧的枪伤又撕裂出血,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是攥着他的衣角。

“我去引开他们。”他一抹脸上的尘土鲜血,一双金瞳深深地望着他,像是要把咚咚的形象永远镌刻在脑海最深处,“别闹,我答应过要让你出去……我们俩总得有一个走出这里。”

被攥得皱巴巴的衣角从指尖挣开,他头也不回地冲出门。

“在那!”

“马勒戈壁的抓住他!拿他顶着去和那群条子谈判!”

……

叫骂声和杂乱的枪响和脚步卷在一起远去,手在脸上胡乱一抹,抹出一手水迹。

他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泪水。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顺理成章了,他顺着那条通风管道逃了出来,然后,在昏迷前找到了驻扎在附近的的老weibo战队。

再醒来入目便是洁白的天花板。

“这里……?”

“这里是我们weibo的医疗部,我是低保,这里的队员。”当时还在weibo的低保给他倒了杯水,“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差点被下了病危。”

“……三天?”行动结束了?

“是啊,给叉鸡吓坏了都。”低保说,“你是基地内的实验体受害者吗?”

“是。”咚咚不太关心此刻处境、眼前的是谁,他只想弄清一件事,“你们……你们当时有看到一个青年,金发金瞳,是个向导,叫言思……”

“……‘y’?”

“对对是他!”咚咚总觉得低保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现在他无暇顾及这些,“他还好吗?”

“你认识他?”

“嗯!”

“……那你先做好心理准备。”低保回头看看背后自称叉鸡的青年,对方点点头他才深呼吸继续往下说,“我们捡到你后没多久基地被地下室埋藏的炸弹炸了,现场死伤惨重。当时‘y’还没来得及撤出……”

他叹了口气道:“春秋他们对外宣称是……已经牺牲。”

沉默。沉默像恐怖的喧嚣淹没头顶。像是置身沉沉水底,低保的声音过了很久才传进来。

他终于逃出地狱,身旁却不见当初答应带他出来的青年。

 

接下来的事咚咚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答应会出庭作证,以及——

“你想加入weibo?”

“嗯。”

咚咚从醒来消沉到现在难得有了那么点活气,低保不禁多上心了一点:“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还得先经过试训,看你的实力能不能留。不过你是A级哨兵问题应该不大……”

这就够了。

“谢谢。”咚咚长吁一声。

现在回想起来,咚咚也不清楚自己当年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加入weibo,毕竟自己对联盟的了解仅仅来源于他。

——或许,也正因为来源于他。

 

“咚咚?”

花辞拍了拍正窝着打瞌睡的咚咚把人拍醒了:“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啊?哦抱歉……”咚咚揉了揉眉心,看起来还是一副困倦样。

自从约见回来咚咚就是这样,花辞只当是他没休息好,“得最近没睡好啊?星河那坏榜样可不兴学奥,人是小年轻可以凌晨三点不睡卷大师,咱老人家一把骨头了还是赶紧回宿舍休息去。”

都才二十出头的你就一把老骨头……咚咚揉着揉着突然想到什么:“不是还有户外训练吗?”

“你还真是睡懵了,都下暴雨了还户外训练呢。”花辞一指窗外,果然阴云滚滚听取雨声一片。

“刚就下雨了,户外训练临时取消自己安排。”断某人正好路过,又补了一句,“我刚看到扬sir去基地图书馆了,宿舍应该没人——嘿呀也迟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和小程他们出任务呢。”

“……行。”咚咚终于放心了,“那这里拜托你们收拾了。”

花辞目送他背影消失在训练室门口外,这才压低声音,隐隐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他喵能不能放手,痛死了……扬sir刚刚不是回宿舍去了吗?为啥不告诉他?”

“……花辞。”

“?”

“你果然也是根木头。”断某人扯下搭在头上的毛巾擦了擦,一撇嘴走了。

花辞:?????我得罪你了?

 

与此同时,教练宿舍。

扬sir盘腿坐在上铺,电脑桌上搁着电脑手边放着咖啡,资料却一点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白天抓星河出来后的谈话。

“我和小迪?”星河没想到扬sir抓他出来居然只是为了谈感情问题,“我先表的白啊……怎么了。”

“那你当时……怎么追的小迪?”

“这你让我怎么说。”星河终于知道他啥意思了,无奈道,“你有没想过,咚咚他会拒绝结合,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你?”

窗外人来人往,单人休息室这小小一隅却一片安静。

“感情问题我没法教你,不过咚咚在纠结什么我倒是能猜到一点。”星河端起面前的红茶喝一口,“他有精神接触障碍,但现在还没有结合,他除了你也能用小白片安抚情绪,只是负荷过载时需要你进行疏导。一旦和你结合……小白片就没有用了。他这种情况,若是在前线失控没有你的精神安抚会很危险。”

“和你结合,就意味着你必须回到任务前线工作。”但所有人都知道扬sir在早年重伤留下部分后遗症,虽然不影响他的战斗力但已经不能支撑他长时间在一线工作,强行上前线只会缩短职业寿命提早退役。

仿佛一根丝线穿起所有环扣,扬sir恍然大悟,紧接着又有点啼笑皆非。

“他不是不喜欢你,说实话队里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咚咚对你有意思。”说到最后,星河也悠悠叹气,“他只是担心连累你。”

“而且咚咚的体检报告和训练总结在你手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咚咚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但他现在作战能力低于精英队水准绝不只是因为跟不上训练。他应该是觉得你还能找一个比他更合适的搭档。”

怎么会是连累呢。

满脑子都是咚咚,鼠标滚轴划了又划却一点看不下去,最后扬sir干脆拍上笔记本电脑不看了,锤了锤隐隐作痛的膝盖。

当初被追杀时弹片穿过了左膝盖,虽然没废但一到阴雨天就容易痛,有时候甚至严重到路都不好走。

当时叛军狗急跳墙引爆炸弹,出来执行任务的联合军死伤惨重,而扬sir在经历暴露、追杀、用刑、爆炸还能全须全尾地活下来,简直可以说鸿运当头了。

他和春秋在考虑时没想到这方面,因为压根没把这当作是问题。扬sir家境不错,本来加入联盟就是为爱发电。春秋对外宣称他已牺牲将他送离联盟静养时家里就有问要不要退役,只是他因为还是喜欢这份事业拒绝了。反正回来也是能做多久做多久,他只是想尽力就好。

可他忘了他俩没当回事,咚咚会在意。

那天之后咚咚好像就有点躲着自己的意思,除了晚上回宿舍还能基本就没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甚至出了这宿舍人都很少在眼前出现。

“唉……”扬sir从小到大都属于别人家的孩子类型,这估计是他第一次为某个人踌躇。

——不专心其结果就是意外说来就来。

他看着床单上一片咖啡色湿迹,只有一个念头:

md再也不在床上喝咖啡了。

 

于是等咚咚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扬sir埋头在衣柜里不知道找什么。

“诶咚咚你回来了?”

“……断子哥说你在图书馆?”

“啊?哦我刚回来。”扬sir一懵,但不管怎样先找补一句,随后脑子才追上嘴隐隐意识到什么,默默给断某人点个赞。

“那你现在……”咚咚不疑有他,伸头看上铺。

“害别提了,刚作死在床上喝咖啡倒了,现在没备用床单。”扬sir一摊手,“要不你先借我?”

“……我的前两天刚洗了。”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咚咚放弃了,一拍下铺,“算了带上被子,今晚先在我床上凑合一晚——事先说明你睡外面嗷。”

“好嘞!”

麻蛋这都算什么事……咚咚一拍脑壳转头去铺自己的被子,没注意到扬sir转瞬即逝的一抹计划得逞的笑意。

 

这都算什么事啊……等到两人都洗漱上床咚咚却有些后悔了。

这距离太近了。

宿舍本来安排的就是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挤在床上虽然勉勉强强能睡,但距离近得咚咚甚至能感受到身侧的温度。

他翻了个身面朝里,明明刚刚还困得脚下发飘,现在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果然是太安静了吧。

那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碰撞胸膛呢。

约见之后两人很默契地当这事没发生过,只是扬sir活这么大大概也没怎么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导致咚咚看到他就觉得有些尴尬,干脆就尽量避开。

他一直以为扬sir之于自己,是挚友,是恩人,是失而复得的珍宝。直到感受到扬sir愈发滚烫的注视才恍然大悟——有些东西早就在时光中变了味。

喜欢他吗?

当然。

可有些时候,喜欢真的不是就可以在一起的……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

“——你是个畸形的怪物。”

所以不该拥有。

 

……

“叛军!是叛军来了!”

“啊啊啊啊啊别过来!不要过来!”

好吵。

熟悉的、硝烟弥漫的小村又出现在眼前。咚咚仿佛一个跨越时空格格不入的幽灵,眼睁睁看着绿发少年拼命逃跑却跑不过既定的命运,被一手刀砍晕塞上车。

果然。

针头,仪器,药剂,数据。一次次尝试逃跑,被抓回来,然后是严厉的惩罚,再次逃跑。

他仿佛走在博物馆的走廊,冷眼旁观自己在实验基地的四年做过的所有无望的挣扎,直至最后一丝光线也被淹没,寂静无声。

他只能向前走,不能回头。

只能走进最深沉的渊色,走进恶魔的怀抱。

 

……怎么回事?

扬sir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某种特别近的情绪波动,本能挑起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刺激大脑皮层,一下从迷糊状态掉进警觉状态。

他猛地睁开眼,思维晚半拍追上本能,意识到自己还在宿舍,睡在咚咚床上。

……咚咚?

他翻过身,才发现咚咚不知不觉间胳膊缩在胸前蜷成一团,睡得虾米似的。

那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不安的情绪波动还在,扬sir撑起上半身看,才发现咚咚嘴唇紧抿脸色发白,眼睫轻微颤抖,明明宿舍温度正好却连刘海发梢都被汗水丝丝浸透,像是陷入了什么深沉可怖的梦魇。

做噩梦了吧?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噩梦。

扬sir估摸一下,觉得真的在做噩梦的话接下来要做的事把人打搅醒也不算坏,于是乎扒拉着给人翻个面扣进自己怀里。

空气中泛起淡淡薄荷香,精神触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咚咚的屏障,见没有特别激烈的反应才大着胆子梳理纠结成一团乱麻的精神屏障。

不会被当成性骚扰吧?他有些心虚地想道。

但是掌心感受到怀里的人肌肉渐渐放松,表情也没那么紧绷了,他还是不禁松一口气,五指插进后脑的发丝按进怀里,半张脸都埋在肩窝。

其实他一开始真的没想到那么多,只是看到咚咚沉浸在梦魇里挣扎不出无端心疼,下意识想抱住他。

告诉他,不用自己吞所有苦,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粘稠的黑暗突然被一束光撕开,细得像发丝,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环境却如此显眼。

咚咚愣了一下,身体已经代替大脑做出反应,向那一丝光线狂奔。

越往前跑,光线愈发明显,终于逐净最后一丝黑暗。

他撞进了阳光。

连天碧草在微风下轻轻摇晃。草原的中心,菩提树亭亭如盖蓬勃生长,空气中都是阳光和青草的清香。

仿佛时间逆流而上,越过高山大海,越过所有苦楚,回到一切伤害都没有发生,没有谁的人生被毁的时候——

或者说,就停留在此刻,不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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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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